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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jr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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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母亲也可以转让ifz3zurf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7-04 22:39

曾彬,看见没有?我总算把你和我的女儿抚养长大了。    你看见公墓前站着的三个人了没有——左边的是你女婿,女婿右手抱着的就是你三岁的外孙女甜甜,女儿右边的那个漂亮少妇勿庸说就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思嘉了!思嘉今年28岁了,长得既像你又像我,大家都这么说。    可是,曾彬,你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没陪伴在建伟身边在人间享福,而是和他提前到公墓里来找你了吗?    这就是命啊!    “思嘉,救救你爸好吗?”我四处求告无门,最后只好“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思嘉面前。    几天前,当建伟的主治医师李达告诉我,他的腿疾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还不动手术必将马上危及生命时,我和建伟再一次在一起抱头失声痛哭了。哭完后,我就翻出家里的存折,然后又几乎找遍所有的亲戚,最后数数发现加上借来的钱总共才只有九万多。    “不行!就算给你们减免百分之二十的手术费用,你们也还需要缴付将近三十万的医疗费用,否则,我们也爱莫能助了……”李医生代表医院同情地说。    “知道了,谢谢李医生,我会尽量想办法凑齐差额的……”我艰难地走出了手术室。    “你女儿女婿现在搞得那么好,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借钱呢?”很多亲戚在拿出少量的一两千元友好地打发走了我们后,还不忘在背后提醒我们一句。    那意思谁不明白——你放着家里的鸡窝不去捡蛋,却到别人家里去借,装B啊?    最后,我瞅着思嘉家的家门终于开了,赶紧不顾一个母亲的尊严,跪在了她的脚下。    “干吗啊?不都告诉过你吗?如果你为了我好的话,就永远也不要上我家的家门……你起来啊!”思嘉犹豫了一下,拔腿就走。    “思嘉!”我惟恐思嘉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张开双手去抱她的脚,不料,思嘉机灵地一闪,我就扑了个空,整个人跟着“咕咚咕咚”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妈——”女婿牛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我就感觉全身都像被人在拉锯一样地剧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糊糊地,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凭着灵敏的嗅觉,闻到那股熟悉的刺鼻的水味就猜测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手背上,似贴着什么,是了,一定是医生在给我打点滴;鼻子里,也似乎插着什么,是了,一定是医生在给我输氧吧……这种场面我可见得多了。曾彬,你说是不?    思嘉五岁那年,曾彬突然在单位里昏倒,被建伟等一帮同事兼好友七手八脚地送进医院开始,我就没少陪他进医院打点滴、输氧气。没多久后,医院就开了一张重病通知单,叫我们把病人接回去好好供他吃供他喝,班也不要上了,退休吧!当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是匆匆赶来的建伟扶住了我,我扑倒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单位很同情我们,给曾彬大开绿灯,提前办了病退手续。顽强的曾彬并没有如常人料想的那样一天天等死下去,而是用我们的积蓄开了一个小卖部,努力地挣钱和攒钱补贴家用。他说,即使他走了,也要让我和女儿过上好日子,让思嘉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上大学,有个理想的工作,将来嫁个有文化有本事的好老公……    曾彬的行动当然不如从前了,于是,建伟便经常过来帮忙。建伟是曾彬一个单位玩得最好的朋友,两人几乎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不同的是,建伟因为从小有腿疾,两条腿一长一短,所以年过三十了仍然讨不到老婆。思嘉一岁时,他便玩笑地非要当他的干爹,曾彬和我也同意了。这样,他和我家的关系便比一般工友间要亲密得多了,就连曾彬住院期间,我和曾彬吃的饭都是他天天亲自做了送到医院里来的,甚至,晚上他还会逼我回去睡觉,由他来守护在曾彬的病床边。曾彬病了,进货卸货搬货之类的重活,便都由建伟承包了,连他自己也开玩笑地说他是北京哪里治疗白癜风专业我们家的长工,只是不需要付酬劳,谁叫他是思嘉的干爸呢?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后,曾彬再次病发——当时,我正在厂里上班,是建伟和邻居们把他送进医院的,据说是建伟在拿货时突然向后一倒,后脑勺磕在一个货架上,尖利的玻璃刺得他满脑子都是血泥。    我赶到医院时,曾彬已经停止了呼吸,只有建伟和那个邻居以及医生为他送了终。    “天啊!曾彬,你太狠心了,你这样就走了,扔下我娘俩该怎么办啊……”来到太平间,揭开那块恐怖的白布,我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在建伟的怀里。    “嫂子,你别着急,彬哥走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放心,我会管你和思嘉一辈子的!”建伟赶紧扶起了我,表情微微有些尴尬。但他诚恳的眼神,逐渐让我平复下来,多年的交情让我相信这个男人说到就能做到。    一辈子!别人说我可能不会相信,但建伟说的我信。    建伟帮我办了曾彬的丧事,又清理了小卖部的账务,我们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曾彬的小卖部非但没有挣钱,相反还因经营不善,欠下了一大堆的货款。建伟当机立断,辞掉了自己的工作,接管了小卖部,他向我保证:三年内,一定让小卖部起死回生,否则,那笔烂账就都记在他的账上。    因为关心小卖部的前途,所以,没班上的时候,我也会经常到小卖部去帮帮建伟。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擦出了火花,最后,还是我先主动追求建伟的。    那天,风和日丽,我逼建伟关掉了小卖部,拉着他去游公园。在公园的游船上,我一边和建伟一起划动着船浆,一边指着其他游船上一对一对的情侣暗示他。也不知他是装呢还是真不明白,总之,自始至终,他都只憨厚地笑着,甚至仍然叫我嫂子,叫得我终于生气了、发火了:“建伟!曾彬都走了一年了,我不许你再叫我嫂子!”    “嫂子……额,不,可我叫你什么好呢?”建伟略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尴尬。    “叫我梅梅啊!”我逼视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梅……梅,别人会说闲话的。”建伟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头也转向湖里,不敢抬头看我。    “建伟,我不怕!让他们说去吧。再说了,我一个寡妇,带个孩子多不容易,你忍心叫我们娘俩……”我抽泣起来。    “梅梅!别哭了,我同意!”建伟抬起了头,我在他的眼睛里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建伟!”我扔掉船浆,抱住了建伟。    “哎呀……坏了……”船失去了平衡,我和建伟都掉进水里去了。    “哈哈哈哈……”当我们像落汤鸡一样被公园的管理人员救上来,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不久,我和建伟就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请各自的亲戚和街坊邻居们吃了顿饭,然后建伟就入赘我们家了,和我一起承担起了替曾彬还债和抚养思嘉长大的肩头重担。为了不让别人说我们的闲话,也为了思嘉,建伟没有要求我生二胎。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虽然思嘉对建伟和我再没有她父亲在世时的亲昵,我们都以为她是因为思念亲生父亲,过段时间就会好些的。然而,随着思嘉越长越大,我的担心也越来越升级了。这孩子,在学习上倒是不用我们心,就是心理上好像有些毛病,因为她拒绝跟我做任何交流。别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可我的思嘉上了大学后,除了问我要学费和生活费,就再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可以讲。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在大学谈了男朋友,都跟他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同居了,也没有跟我提他一下,要不是我那天偶尔路过她的大学,顺便买了些水果和护肤用品进去看她,她原来宿舍的舍友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我独自咽下了满腔苦水,按照舍友写给我的地址,在学校附近的一处民宅里找到了他们的出租屋。敲门后,出来开门的那个懒洋洋的小伙子不认识我,诧异地问我是谁。    “你好!你是思嘉的男朋友牛杰吧?我是思嘉的妈妈……”我努力和蔼地向他介绍自己。    “我没有妈妈,什么人嘛!”小伙子被拉进去了,门被“呯”地一声关上了。    “思嘉,你干吗不让我见你妈妈?她看上去挺和气的嘛,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近人情……”里面,传出小伙子不满的争执。    我笑了,思嘉,不用了,我知道你找的这个男朋友一定是个值得你依靠和托付终生的好男孩,这就够了,至于妈妈……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那张门始终没有再打开,估计那小伙子拗不过思嘉,只好听她的了。    我回去了,却撒谎骗建伟说我的女儿告诉我她找男朋友了,还他见了我让他叫了我妈呢。建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谎言,却没有拆穿我的西洋镜,反而笑呵呵地说:“好啊,赶明儿我也想见见……”    然而,思嘉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就很少回家了。不过,她向我要了她爸爸生前为她另外买的一处三室一厅的房子——那房子座落在城市最繁华的路段,交通十分方便。在交钥匙前,我和建伟打听到他们是为了结婚用后,还特地找人花了不少钱替他们装修好。建伟说,那小伙子确实不错,能照顾好思嘉,他也算对得起曾彬了。我当时却只想哭,因为我知道,思嘉那越来越嫌恶我们的眼神里,刻着仇恨。我想化解,却无能为力。这一生,我注定欠建伟一个孩子……    如果,日子仍然这样过下去,即使没有女儿、女婿、外孙女,我仍然可以和我的建伟相濡以沫、终老一生,倒也无怨无悔了。可是!    “建伟,怎么了?”忽然有一天,我看见建伟捂着他的那条有毛病的短了一寸多的左腿,脸上很痛苦地痉挛着。    “我也不知道,好疼……”    “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我怕你担心,就没说。”    “你个傻瓜!”    我拉着他就往外跑,拦了一辆的士,急匆匆地往这个城市里最好的骨科医院走去。    “骨癌,需要动手术,也许还有救,不过要快!”医生的话,让我如掉入冰窖。    为什么?上天,当年的悲剧要重演?    “你要坚强,我帮你们问问,看看可不可以为你们减免一部分医疗费用……”好心的李医生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怜悯地看着我。    “我知道,医生,我也求您了,无论如何要保住建伟……”我也乞求医生。    “我会尽力的,这点你放心,现在的医疗设备与药品早已不是十几年前了。可是,你知道,如果你不能在一周之内给病人动手术的话,只怕……”    我也知道……可是,医生,如果没有了建伟,我也不想单活了!对了,医生,我是不是也要死了?太好了,这样建伟就不会孤单了,黄泉路上,有我陪他。    “你们要照顾好病人,不要再让病人再受任何刺激,否则,后果难料……”    医生啊,求求你,行行好吧,让我走吧,你还救什么救?建伟的医疗费现在都成问题,还差好大一个缺口呢,医生,您怎么可以再在我的身上浪费资源呢……不行,不行,我要拔掉针头和氧气管子……    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最后我还是什么也动不了,就昏了过去。    又一次稍有知觉后,我忽然听到了两个小小争执的声音,熟悉的是思嘉,那个稍微陌生一点的,我听了好一会才察觉是我们的女婿牛杰。细细一听,才知道他们为了我和建伟的病和伤,吵得都要离婚了。    “思嘉,你看妈都急成这样了,我求求你,就救救建伟叔叔吧……”牛杰居然在为建伟求情,真难为他了,一滴浑浊的泪水,滚出我的老眼,模糊了我的眼睛,让我更加看不清病房里的一切。    “他不配!”思嘉吐出的哪是字?简直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    思嘉,你怎可以这样说?    “思嘉,这是你妈啊!”牛杰内疚地说,“何况,这几年,我们情况渐渐好起来了,这点钱又不是拿不出来……”    “他不配!”思嘉仍旧在打冰,似乎和谁比赛似的。    “要不就这样,照你妈说的,把你爸的这套房子还给他们,让他们去抵押贷款付医疗费……”    “交出房子我们住哪?住街上啊?哼!”思嘉连连冷笑,讥讽牛杰。    “再买房啊!我都问过了,首付是……”    “牛杰,你再说下去,我立马跟你离婚!”思嘉斩钉截铁地在关键时刻掐断了牛杰的去路。    “思嘉!”牛杰显然无力说服自己的老婆,我的女儿个性很强,既不随我,也不随她爸,但打小她就和她爸比和我还亲,我知道她一直在记恨我改嫁。有一次,我在地上捡起一张纸条,上面居然写满了“张建伟、邓梅梅,你们等着,等我长大了,我就要你们血债血来还,杀了你们……替我爸报仇!”那时,我跟建伟刚刚组织新的家庭,而思嘉也还不到十岁!    我错了,我以为她长大些就会明白做妈妈的苦衷的,那时,我将告诉她她张叔有多么伟大、可敬,而且建伟抚养她的时间远远长过她的亲生父亲曾彬!可是,事实呢?仇恨塞满了她的胸腔,蒙蔽了她的心,让她看不见事实真相,看不见善良美好……    他们又嘀咕了些东西,我费了好大劲,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思嘉在她父亲生病时,老看见建伟给我们送饭和替我熬夜,甚至还看见我扑在他的怀里哭,就认定当年父亲还没死我就和建伟有了奸情。曾彬走后,她又看见建伟经常来帮忙,并辞职接管了小卖部,还经常陪我去散步,像一个家人一样在我们家里走来走去,更认定她父亲当年留下了巨额财产。还有更离谱的呢,她说她曾在医务室听见医生说不用给曾彬用新药了,他们家属不同意,所以她更是认定我和建伟是杀害她生父的凶手!    有了这么多的理由,她当然可以不救建伟了……听着牛杰渐渐地也不再出声,我知道他心里也有很多疑惑,但显然也已经被妻子说服了,毕竟在他眼里,思嘉是温柔善良的。这一条,我也是在他们刚刚搬进新居时,牛杰偶尔一次偷偷地跑来看我和建伟并谢谢我们时才听他说起的:刚上大一时,牛杰因为家境贫寒,欠下了学校的学费,因此边上学边打工,有时为了节约开支他会省下一顿早饭;这件事被细心的思嘉发现后,她就常常偷偷地多买一份早餐,悄悄地塞在他的课桌里。一来二去的,他们就好上了。思嘉更是帮他,不仅帮他交学费,还帮他一起打工挣钱。他们在外面租房子的租金,也是思嘉一个人出的——怪不得我老觉得我们家思嘉上大学的费用比别人家的孩子多得多呢。毕业后,思嘉发现自己不小心怀孕了,可是当时的牛杰还没有什么钱来娶她和养孩子,她就主动提出只领证不办酒席,而且说房子不用他心她有!    虽然,毕业于金融系的他们,生活终于如芝麻开花——节节高了,但思嘉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打不开的结,因为这个结,她希望能和我和建伟断绝来往,不让任何她的同事和朋友知道她有一个畸形的家庭而瞧不起她。当时,我和建伟默默地听完牛杰的诉说,痛苦得无以复加。不过,建伟最后还是先我打破了沉默,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大骂牛杰和思嘉是白眼狼,忘恩负义,相反他大度地微笑着和牛杰握手,叫他们放心,我们只要能够这样默默地守护着思嘉和甜甜,就知足了!    我们就这样地淡出了思嘉的生活圈子和视线,要不是因为建伟突如其来的重病,我相信我们就是死了,或许思嘉也不会知道的。可是,天意弄人,建伟被诊断为骨癌,而我也在去求思嘉借钱救他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思嘉,或许,你至今还认为是你的诅咒起了作用吧?老天听见了你的祷告,所以惩戒我们……罢,罢,罢,如果,建伟和我真的有一个人要走,那就让我去陪曾彬吧。    曾彬,真的好奇怪,我也是在死后才知道真的有灵魂出窍这件事的。你知道吗?就在我万念俱灰之时,忽然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白衣天使推门而入,帮我实现了我的愿望。然而,就在她低头拔出我鼻孔里的氧气管和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时,我突然又看得见了:是思嘉!    没错,是思嘉,我们的思嘉,从小被我和你、建伟视如掌上明珠的思嘉!虽然她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前来给我做检查或换输液瓶的护士,但当她的脸凑近我的脸,她身上那股我熟悉的微微的狐臭味提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果然是思嘉,她眉心之间有一颗暗红的朱砂痣,降生时曾彬笑着说长大了准是个大美人跟她妈妈一样。我正诧异时,她已麻利地扯出了我右手背上的针管,接着又迅速拔出了我鼻孔里的氧气管……    “爸,我为你复仇了!”最后,我听见她轻轻说了句,就像个鬼一样轻盈地溜出了病房,又关上了急救室的门。    没有多久,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然而,我还没飞出病房,就又看见思嘉和牛杰急匆匆地走进病房,然后扑在我的尸体上嚎啕痛哭起来……我看见思嘉虽然没有叫妈,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接着,医生护士们进来了,紧张的抢救过后,医生看着我渐渐扩散的瞳仁,宣布了我的死讯。    “思嘉,对不起!刚才你妈可能自己苏醒过来了,可是由于当时你们没有任何人在旁边守护,而她似乎也无求生的意志,结果就自己拔掉了针管和氧气管,走了……”医生沉痛地为我盖上了那张曾让我感觉无比恐怖的白布。    然而,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了,相反还有解脱的感觉,真的,我解脱了。    思嘉,你不用再担心在同事和朋友面前丢脸了,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求你借钱给你建伟叔治病了,更不用担心整天和牛杰吵架闹离婚了,一切都因为我的提前离去而划上句号……没有人会强迫你为一个继父付医疗费,因为你母亲都不在了,这层关系也随之解散了……开心不?    “思嘉,你现在开心吗?”牛杰居然替我问出了我心里想的问题。    思嘉缓缓地摇着头,然后蹲在地上,抱着头忽然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就如她小时候第一次考试不及格跑回家扑在她爸或我的怀里大哭一样。这一刻,我的心顿时又柔软了,孩子,我的孩子,她终是爱我的啊!    在这一刻,她终于后悔了,后悔她亲手结束了她母亲的生命!    然而,我又错了!    “哼!”思嘉闷哼一声后,又开始掷冰刀子了,“这是她的忏悔,为她和张建伟曾经犯下的杀人罪……哈哈,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说什么?”头发都白了一半的李医生眉头蹙成了一条河,“谁犯下了杀人罪?张建伟,就是那个患骨癌的病人吗?”    “当然了!除了他还有谁?”思嘉的笑,让我真的很想扇她一个耳光,是的,她可以对我无理,但她不该……对辛苦养育她长大的建伟这么胡闹!    然而,我打了她,她却感觉不到,甚至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我看了看自己的巴掌,苦笑:也是,若是鬼真的能打得过活人,那大家还不都想做鬼了?    糟了……我突然想到,思嘉既然能对我下手,那么建伟……我正想夺门而出,却看见建伟已经飞过来了,看见彼此,我们十指紧扣,拥抱了一下,就浮在空中,继续看事态如何发展。    忽然,李医生骂起街来。    “荒唐!张建伟和邓梅梅怎么会是谋杀你爸的杀人犯呢?”李医生反感地看了思嘉一眼,也许,他也察觉到了我们家庭复杂的纠葛吧?“你爸就是曾彬吧?十几年前曾在这里住过院?后来还死在这家医院?”    “是的,医生,您也认识我爸?”思嘉点点头。    “我当然认识他了,因为当时他的主治医生也是我啊!而且,他患的也是而今张建伟一样的病:骨癌啊!”    “还说不是?医生,我断定是我爸在复仇……”    “胡闹!”李医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思嘉的兴奋,“当年,要不是张建伟的支助,你爸连进院的手术费都交不齐……”    “医生,我爸有钱……”    “有个屁!你爸那点钱,第一次住院前都给你家买房子了,第二次据说他还欠了外债……总之,张建伟还恳求我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妈……”    “可是,医生,我那回分明听见你在医务室里对其他医生说是病人家属不同意用新药了……”    “事实是你爸自己求我不要用新药的,而我也认为那新药刚刚用于临床试验,药性不稳定,价格又昂贵,你爸的癌症早已到了晚期,骨已坏死,即便用了新药希望也很渺茫了。当时,要不白癜风有什么好偏方是张建伟和你妈跪在我面前死活求我想办法留你爸一条命,我也不会向他们提议试用这种新药的……可是,当我委婉地把这些情况跟你爸讲明后,你爸说什么也不同意使用新药……我也就只好尊重病人的意见了。”    “医生,我没有听错吧?您的意思是说我爸的死跟我妈和建伟叔叔一点关系也没有?北京治疗白癜风的正规医院”牛杰。    “当然没有了,要说有,就是张建伟用他无私的帮助让曾彬延续了三年的生命,后来曾彬还当着我和一个邻居的面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托付给张建伟……”    “医生,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思嘉几乎是在咆哮了,不,应该说是怒吼。    “那当然了,不信,你们还可以去问另一个当时和张建伟一起送曾彬来医院的邻居嘛,他叫汪仁兴,你们可以问得到的。你父亲临终前,我和他都在场的,身边还有一些医护人员……”    “思嘉!”牛杰又是一声惊叫,同时,我看见思嘉昏倒在他的怀里。    唉!我那被仇恨迷失了心窍的思嘉啊,你该如何面对正义对灵魂的无情审判?    “爸、妈、建伟叔,我对不起你们……”    曾彬,建伟,听见了没有?我们的女儿思嘉向我们请罪来了,尽管,这场忏悔来得晚了些。    我向左、向右与两个丈夫相视一笑:思嘉,无知者无罪,我们不怪你,谁叫我们爱你比你爱我们要多得多呢……相反,我们还要感谢你的牛杰,至少你们最后还是尊重了我们,让建伟和我、曾彬埋在了同一处地方,我在中间,他们在两边。我只是没想到,曾彬不放心我,至今都没有去投胎,还在墓地里等我呢。我刚刚还笑着跟他们俩开玩笑说,这下好了,去幽冥地府有了两个保镖,不怕别的鬼打我了。    “思嘉!”然而,就在我们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却听见了“呯”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牛杰发出的一声比我死时还要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    坏了,思嘉出事了!    我的碑上,满是血迹,碑前,躺着我最最心爱的思嘉,她的脸色惨白,鲜血却弄脏了她平时最爱漂亮的那张美丽的脸……    “妈……”甜甜似乎吓坏了,也扑上去抱着思嘉大哭起来。    “思嘉……你好傻啊,你走了,扔下我和甜甜可怎么办啊……”牛杰的眼神里也透出了绝望。    “不好!快救人!”我一边大喊一边赶紧飞跑过去,在牛杰即将撞上建伟那块碑石时,我们三人终于竭力阻住了他继续做傻事。    “牛杰,还不快打电话叫急救车!”我早已顾不得人鬼殊途,赶紧用密室传音法催促牛杰。    牛杰似乎也没来得及去寻找声源,就赶紧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20。一会儿,急救车尖叫着驶了进来。我们默默地看着思嘉被医生插上氧气管和输液针,又抬上急救车,这才转身急急向幽冥府飞去。    我们谁也不知道,思嘉此番是生是死,但是,如有可能,冥王,我们这几个冤死鬼会跪下求你网开一面,念思嘉杀人乃是无心之过,就饶她这一回好么?    知否?宝贝,有时你说的话真的很过火。但,思嘉,如果母亲可以转让,我仍然宁可把身份和别人对换,来让你避开这场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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