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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珠g0c3f122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7-03 09:43

楔子    富丽高堂,金光流闪,清婉歌舞,丝竹音,目不暇接不绝于耳。两个王把酒喝彩——笑脸神秘不可猜测。    堂下,两小孩蹲坐——男,一脸俊秀,贵气十足,呆呆望着女孩。女孩娇媚不可言。    “赤凤妹妹真好看!”    “白羽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白羽笑了,赤凤也笑了。    “哈哈——”    两个王也笑了。两个小孩却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明晰的眼眸疑惑的望着表情复杂的两个汉子——    1    头顶月华,穿流而下,映得颓凉的院落越发寒彻,如同我的心——冰冻寒骨。    一眼望去,池水泛着月光的颜色,也映出我如月的脸廓。这一刻,我明白八岁那年的高堂之中我与赤凤对话父王和赤凤父王为何发笑了。    不经意的,我淡淡的笑了。笑意未定,院落一角大门一点灯火闪进眼帘——那又该是甲士了吧?    不管是谁,此刻我谁也不想见,除了她——赤凤。然而我知,也许我和赤凤再见,定会拔剑相向,我是她的敌人!她亦不再是我的爱人!    这多么讽刺啊!年少时彼此的诺言成为成长中的宝贝,而今,那些事似如隔世,再没有了绚丽。    夜冷。凉风寒骨。紧一紧白袄,可心底依旧一片冷痛!    举目望月,呵气成霜。这个冬我伫立月下,伤愁满怀;上一个冬我记得赤凤还在我怀里,宛如温柔的小袄,散发馨香……而下一个冬,我不知是否还能见到这月华!    “王子?”    放下眉宇,一眼便看到了甲士胆怯的脸,他惊惶的垂头,不敢看我。    “什么事?”    “王子早些休息吧!明日与凤族一战事关羽族命运……”    我看了他很久,他的话戳得我心痛,我冷冷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吗?我的敌人是我爱的人,我要杀她,必须!    “王子,明日一战不如我去?”甲士沉默半晌终于大胆的说出了一句。他始终不敢看我一眼,我只看到他铁铮铮的铠甲散发着冷冷的寒光,冰凉的气息使我颤抖了一下。    甲士是羽族将军,本领非凡,若与赤凤交手必能胜她,而胜她甲士一定会让赤凤死——死?    “你可知,你杀了赤凤我便要杀你?”我紧紧望着甲士,甲士似乎不敢有一丝喘息之声,依旧垂着头。月穿进了云纱,甲士的头盔渐渐黯然,直到和夜色融为一体,我才忘记了战争。    灯笼被巡逻兵挂上了房檐,又映出了甲士冰冷的铠甲。良久,甲士抬眼望着我道:“王子,你当真下得了手?她是你爱的人啊?”    是啊!赤凤是我爱的人,我宁可亲手杀了她也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中!然而我若杀了她,便是等于杀了我的心,杀了自己……父王可是知道?    也许他是知道的,可他仍要我与赤凤对决!    八岁那年幻珠出现,圣域三大族部蠢蠢欲动,欲将其据为己有。幻珠,灵力无敌,拥有之人可获重生,这般宝贝谁又不想占为己有呢?    那时圣域魔族人丁旺盛,战力无可匹敌,余下羽族与凤族不敢单独与之制衡又惧怕他们独拥幻珠号令圣域,视他族人为奴。无奈中羽族与凤族联姻,结盟对抗魔族。    如今魔族土崩瓦解,名存实亡,再无力与我们对抗——然,每个人都会变,如同父王;也许赤凤父王也变了,或者根本没变!原本他们就有据幻珠为己有的野心!    而我和赤凤的婚姻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招棋!    父王说我与赤凤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形式,自然是给别人看的,实质是虚的。    虚的?父王为何不在我八岁时告诉我们这些呢?如今我们抱着年幼的懵懂真的相爱,你们却说这不是真的?    “赤凤?”    脑海里似乎有了赤凤的身影。她那绝世的容颜和她那清晰澄澈的眼眸,世间的每一个男人都无法释怀,更不必说与她早有婚约的我了!    “王子,你,当真能下得了手吗?”甲士小心的再问了一遍。    夜更深,更浓更凉了,牵扯得心也僵化不知痛楚。    “我——我能!”    就连我自己也感觉得到声音在颤抖。甲士就真的没听出吗?    “望王子以羽族命运为重!”    甲士言辞仍然那般激烈,我震颤一下,握紧了剑柄,宝剑嗡嗡作响,剑气如霜。    我再也控制不住谁在我伤口上撒盐,猛然一脚踢出,正中甲士胸膛,甲士滚出一丈之远,却强挺着跪直身子恳切的望着我。    这一种恳切的眼神强加在我的身上,便是对我的一种残害,他明明知道却执意这样做!终于使我胸中烈火迸发而出。    “滚!”    这一声暴呵也许连远在凤族的赤凤也听见了,我与她心心相连,她不可能听不到。    甲士依然跪了良久,见我不再理他才起身缓缓退后。    “站住!”    “什么事?王子。”    “给我取白袄来!”    “那是女人的东西你要来干什么?”    “天这般寒,明日决战乌灵之巅,赤凤怎受得了?我要给她送去!”    “王子!大战在即,切不可感情用事——”甲士轰然跪地,神色乞求道。    “你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我如雷轰顶。    在我决然而凌寒的刚劲手指以及那我也能觉察到愤恨的目光里,甲士无奈的隐进了夜色里。    2    下半夜。    月明星稀,透过薄云可以俯瞰凤族疆域,却是遍地篝火通明,料想他们正为明日一战作准备。    胯下玄鸟凄厉的鸣叫声贯穿黑夜,似乎它也能预感到明日将有一桩悲剧发生一般。    “玄鸟,带我去鹊桥。”我拍拍玄鸟颈项道。    玄鸟高叫一声,莫大翅羽猛然扇动,顷刻之间急行如电闪,穿过薄云,隐进暗夜。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像一支幽怨的歌。    不一阵,乌黑山间白雾之上横卧的鹊桥出现在眼下,在暮色里显得有几分落寞颓凉。    鹊桥,我和赤凤所建,为羽族与凤族相互通往的纽带,亦是我和赤凤相约的地点。    此间,鹊桥如虹一般横卧绝壁石崖之巅,桥下仙气萦绕直达鹊桥,然而谁都知道,云雾之下便是万丈深渊。桥正中有一座小亭,往日在小亭里定有赤凤的欢声笑语,而今一切未知,我想她应该在,便来了。    “玄鸟,下去吧!”    这一声沉沉定音。玄鸟一个俯冲将达地面时,缓缓飘落,像一只轻捷的蝴蝶。    从玄鸟身上跃下,朝鹊桥望去,小亭中隐隐背对我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裳,与我一身白裳一样清晰。    “赤凤?”    一个跃身,御风而行,轻轻落在赤凤身后,幽幽而熟悉的香味飘然入肺。    只见她纤弱指节轻轻弹动,唯妙音符便从指隙间流淌而出,幽然婉转,这一幕只有我和赤凤见面才会出现,而今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忍打断,自然想好好听她弹完这一曲《离歌》。    琴音却戛然而止,随即缓缓转过一张倾城容颜,看得出明晰的眼眸里隐藏着忧伤。    “你来了?”声音很淡,似如蝉翼的震动,难以让人觉察。    “嗯。”    “你不该来!”    “你不也来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赤凤的眼里有一丝仓惶和痛苦交织。    “哪里不一样?”    赤凤再也没说一句话,静默的望着我,我走近揽她入怀,那一刻彼此融化了对方。    我为赤凤披上白袄,怀里灿若虹的赤凤微微转头目光定在远方苍穹幽幽道:“过了今晚,你我之间再没有爱——明日千军对阵,你我便是敌人,谁也让不了谁!”    这一句,我也想说,可我怎也说不出。此刻却从她嘴里说出,不知要多大勇气呢?    “非要这样么?”    “没有选择的,你是羽族人,王的儿,身负族人命运,取得幻珠,族人便可永享天乐!而我是凤族人,王的公主,与你有同等责任!”赤凤弯起嘴角,望着我凄然苦笑一下,“这就是我们。”    “那我们呢?”    “我们——”赤凤的目光渐渐暗淡了,“明日便是生死决斗,再没有以后!”    “我们两族非打不可吗?”    “没有选择的,幻珠是个****!”赤凤嘴角浮出鄙夷的笑意,那么悠远,那么凄然。    “你父王非要你出战吗?”    “我是父王唯一的孩子,日后族人交由我管,我需立下战功,否则难令族人诚服!”    “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多?”    “因为我们不是一般的人。”    这样的语气虽然沉缓,却强劲得无懈可击。    “……”    “你不也一样吗?难道你父王不是为了让你立下功劳,才让你出战的吗?”    我沉吟片刻:“你不一定非要在这一战里立功!”    “那你又为什么偏要出战?”    “我——”    我是羽族王子,此战利弊父王早分析于我,而我——    苍穹晦明起来,原来还有星月,此间恍然若失。我的心却比暗夜还要苍茫,灰暗!    我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中啊?    那样我会痛不欲生的?赤凤你知道吗?    正想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破空而来——玄鸟?    “怎么回事?”    我微惊。然而在起身的刹那,一把短刀没入侧腹,疼痛恍然之间贯穿天灵——赤凤朝我咯咯的笑着!    “你——”    那把短刀是我送给赤凤的,当时我说“你若想我,便可以看它,它代我陪伴你,让你不再孤独”,而今这把短刀却没入了我的身体。    “这把刀是你的,现在还你。”很清楚的我看到了赤凤眼里的泪花,摇摇欲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伤我心——”    “我说过,我和你过了今晚再没有爱,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今夜未完!”    疼痛在那一刻占据心田,再也没有刚毅和冷峻。    “如此,我该把应当还你的东西还你!”    话音未定,鹊桥之下的雾气之中猛然冲出无数人影,他们扇动火红翅羽从桥头猛冲过来,叫喊之声响成一片。    待那些黑影迫近,我才看清他们身披战甲,手里全是武器——凤族战士。    “埋伏?!”我恍然惊醒。目光焦灼的定在赤凤脸上。    “我说过,你不该来!”    赤凤面无血色,缓缓的一丝苦笑荡然开来。    “为何?!为何?”    狂啸声中百数凤族人蜂拥而来,手中战刀寒光闪闪,看这阵势,已经猜得到他们是凤族军人中的高手!    没有思忖的空闲,那些战士杀将而至,我猛然拔剑对抗——剑气生生将数十战士震下鹊桥,惨叫之声传响深渊,绵长得如同这个夜!    方刚转安,却又见一群战士腾身飞来,利器直指我胸膛。我恍然一震,退却一步——玄鸟扑腾着闯到我的面前,定睛一看,它的背上插了近十支箭,黑血滚滚流淌。    原来这便是它惨叫的原因。    “赤凤!你好狠!”恨恨望她一眼,绝望与绞痛交织在心里,欲哭无泪。    毫无防备间一枚冷箭御风而来,拒我十寸之遥,被我打开——    十丈开外的我想再看一眼赤凤,却见一张没有箭杆的冷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手里。    那一支箭,是——    我也不敢相信。不信!    “这不是真的!”    冷冷的赤凤道:“没错。弓在我手里!”    这句话更是一枚无以抵挡的利器,一瞬之间直插我心脏,疼得我木然。    此间大风突起,凤族战士逼面而来,我受白癜风膏伤已经无力对抗,玄鸟也受了箭伤,这般僵持,再难突出重围。    爱也罢!恨也罢!    在这一刹那交织成云烟!再也辨析不出来。    然而我终究想最后看一眼赤凤——    一滴泪悄然从她脸上滑落,却看到她袖挽轻拂拦住眉宇的刹那向我射来一枚寒白利器!    我躲闪过。然而凤族战士正如蚁一般从暗夜里涌来!    终于,我决然跨上玄鸟。    玄鸟高叫一声,展翅飞起,直插暗夜,迅如闪电。    远远的我听到了赤凤的声音:“穷寇莫追!”    穷寇?我是穷寇?是啊胜者王,败者寇?难道不是么?    终于再没有留恋,狠狠朝玄鸟伤口拍下一巴掌,惨叫声响彻苍穹,玄鸟猛烈地扇动着翅膀朝着温存的家乡径直飞去。    3    恍惚中已经到了王府,玄鸟嘶鸣一声,我便重重跌落,“砰”一声闷响惊动了侍卫,只听得仓皇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王子?!”    “王子!”    “王子!”    甲士声音颤抖,跪在我身前,懊悔不已:“王子,我真不该让你去!那贱女人居然——”    “住口!”我艰难呵斥道。此间胸口闷疼痛,再难说出一句话来。    “快叫军医!快!”甲士神色紧张对周边将士呵道。    “诺!”侍卫应一声,脚步如飞,出了门去。    “快禀报王,王子出事了!”    “慢!”我高喝一声,压过甲士的命令,“谁要是胆敢将这事禀告父王!我便杀了他!”    “可是,王子——”    “不要再说了!——扶我进堂!”    甲士依然言辞恳切:“王子!”    “你要气死我吗?”    “属下不敢!可是——”    “今日之事谁也不要提起,否则军法处置!”    “王子!”甲士神色焦急,必然有话要说。    “来人!将甲士拖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    “王子!”    将士们齐齐跪下:“万万不可啊!王子!你有伤在身,明日不宜出战,唯有甲士出战,方可胜敌啊!”    “胡说!”眼下全是黑压压的战士,那眼中的仓惶万分可怜,“尔等放心!明日我绝不心软!赤凤今日伤我,我与她情缘纠葛一刀两断,明日千军临阵她不再是我的爱人——为,为羽族,我定然要亲手杀——杀了她!”    一口鲜血喷发而出,将灯光之下的石板也染得鲜红。    “王子!”    “王子!”    “王子!”    第二日。    阴云布满圣域苍穹,天地之间一片灰暗,沉沉死寂。    乌灵之巅,寒风凛冽,吹得两峰之上赤凤红裳与我白衫飕飕作响。    乌灵原本一山,我八岁那年天地撼动,分裂两峰,一峰为阳一峰为阴,相对而立高耸入云,绝壁之下为“无缘绝地”,深不可测,据说掉落其中便永世不得超生!    而因两峰割裂出现的幻珠便在无缘绝地上空高悬。此间幻珠如同皓月,绽放精光。    如今魔族战败,羽族与凤族联盟决裂,为争夺自己的生存空间两族约定在这一次两族高人对决之中败方军队不战自退,为另一方奴仆,胜方自然可得幻珠统领圣域。    我与赤凤此时两峰对望,便也因为如此。    风更猛烈了,苍穹也越发灰暗起来。赤凤轻轻抬眼望望两峰之间无缘绝地上空徐徐放光的幻珠,脸上显出几分冰凉来。    在她的身后那一片大地之上,一片鲜红——凤族战士只等她一声令下,便会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过来。而在我的身后,也是一片雪白,羽族战士绝不比凤族战士差!    千军齐声呐喊,声音震撼苍穹,就连站在山巅的我也感觉山体在微微颤抖。鼓声接踵而至,便是催促我与赤凤决战的信号。    赤凤猛然回头目光尖锐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她。    “白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拔剑吧!”    “好!赤凤,既然你我都没有选择,那就听凭天意吧!”    言罢,腰间绝情剑嗡嗡长鸣,剑气如虹,似要飞身而出,直插对面峰顶赤凤的心脏。而我按耐着,紧紧抓住剑柄。    “嗖!”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只见赤凤飞身而起手中幻月金轮振发莹莹光亮,朝我而来!    赤凤,你终于还是忘记了你我之间的情,出手了!    赤凤手中金轮绽放出的亮白气息呈一道精波朝前而来,本以为我必然与之抗衡,倒是不料我却腾空而起躲开了那一道光波。    赤凤了个空,鄙夷道:“你为何不敢接招!”    因为躲闪我飘在空中,发丝四下散开身体呈金鸡独立之势,手中一丈余长的绝情剑紧紧北京治白癜风要多少钱横卧在手中。    “你若再不出手,休要怪我不客气!”赤凤定在空中,红裳猎猎作响几乎压住了她的声音。    “那般,我要动手了!”    话音未定,赤凤手中幻月金轮气息萌动已经逼面而来,我猛然已经利剑出鞘,使劲砍下一剑,一道精光猛然闪出,直袭幻月金轮。    “喷”的一声闷响,两道光芒撞击在一起,霎时之间光芒四射,映亮了苍穹。    赤凤纤手翻转,一道蓝光从掌中飞出,将空中幻月金轮吸了回去。我利剑并为脱手,若是在此刻击出一剑赤凤定然催措不及防,一念及此——“呀!”愤怒与伤痛在这一刻化为云烟,利剑迸发的剑气恢弘无比直袭赤凤而去。    这一刻我不忍看见,不愿看见!    “噌!”    一声利器碰撞之声,直击耳膜,将我惊醒过来,幻月金轮没有挡住绝情剑,绝情剑却刺入赤凤胸膛——幻月金轮,却只是架在我的颈项之上!    方才赤凤只要微微用力,我便身首异处——“赤凤!”    “赤凤!你为何这般?”    痛彻心扉的哭喊再也无力原谅我的绝情。    赤凤抽噎一下,一股鲜血喷发而出,她竟朝我笑了——那干净的笑正如去年的冬天在鹊桥上躺在我怀里时的笑一样!    “赤凤!”    幻月金轮恍然从她手中滑落,坠下无缘绝地,她的身体连同她的笑脸也在那一瞬缓缓落下!    “为什么?”    “为什么……”    “赤凤!你为何要这样做?”    然而我只是看到那一张一直下落一直笑着的容颜!    杀了她,便是杀了我的心,也是杀了我自己——我俯冲而下,直追赤凤……    “王子!”    “王子!”    “公主!”    “公主!”    两军将士痛哭之声传遍圣域,草木也为之震颤。    尾声    云雾很深,然而我终究抓住赤凤。她软软的,身体像棉花。    胸膛割裂处竟是一点白色——“白袄?!”    “赤凤!”我懊悔心痛欲绝,“我为什么不信你?!啊!”    “白羽,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是死了,这一战也算不得你赢!”赤凤微微摇头叹惋道。    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里好“赤凤!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辜负了我!”赤凤气若游丝,“昨夜在鹊桥之上,我不伤你你今日定然不会杀我!那般你绝不能胜,只有死!你终究出了剑,杀了我却又为何陪我坠下这无缘绝地?”    “赤凤!对不起……”    我怎知赤凤竟然用苦肉计迫使我恨她——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我取胜……这便是女人的爱!    赤凤抬起微弱的手,拂去我眼角的泪水,从容的笑意重新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恍然间,我与赤凤看到一道精光正迎接我们而来。    我们笑了。    一年后。    乌灵之巅,两峰之上隐隐站着相对而望的两个人。    一个一身红裳,持绝情剑。一个一身白衫,持幻月金轮。    两人相互微微而笑。    在他们的身后已经再没有战乱,两族之人欢歌载舞,互相讲着故事。    “真没想到,公主和王子竟然是幻珠的阴阳两半!”    “嘿嘿,谁又会想到,幻珠能幻化无限灵力救了一对有情人呢?”    “呵呵!今日我们两族喝他们的喜酒,讲他们的故事真是妙不可言!”    羽族与凤族,在那一战中谁也没有胜利,谁也没有取得幻珠。因为有一种东西他人无法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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