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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蛊rtri3ljo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7-05 08:42

1、师傅        师傅是养蛊的高手,天下闻名。据说,很多年前,师傅曾经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凭着的自然是手中千奇百怪的蛊虫。以至于现在很多人提起师傅的名号来,依然不寒而栗,面无人色。    光阴流转,时光暗换,少年子弟江湖老。一转眼青丝间生了华发,师傅独自幽居在山林中,日日守着她的蛊虫,苍凉地打发着她的残生。    而我,正当韶华。每日去山间采集各种稀奇的花草,古怪的爬虫,供师傅,跟她的蛊虫食用。    师傅偶尔用她幽幽的目光看着我,她的目光极冷,从不掺杂一丝的温情。在她的眼中,或许,我都不如她手中一只小虫。    而且,她从不教我养蛊。    每次月圆之夜,师傅都整夜不出门。不吃不喝,不许我进她的房间,她的房间,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偶尔,我从她的门外经过,会听见师傅压抑着的呻吟。    师傅说,这是她的报应。    我虽不会养蛊,却精通驱蛊解毒之术。我知道,精于蛊术的师傅,却是日日受着蛊毒的煎熬。    江湖之中,向来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又是怎样的高手,让师傅阴沟里翻船,栽倒在了自己精通的手段之下。        2、绝情花        谁也不知道那株绝情花是几时在我的屋檐下扎了根,在无数曼陀罗丛中,开出娇艳的花朵来。我闲来无事,采了两支,供在花瓶里。    情为何物?诗词里说,直教人生死相许。我十六岁,抚着绝情花儿绝美的花瓣,却是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这样的感情,跟中了蛊,又有什么区别呢?一个不小心,手指抚在花瓣下面的尖刺上,一滴鲜红的血,浮现在我的中指上。    那日,茅屋里来了客人,师傅说是师伯的儿子,要我喊他师兄。师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小师妹好靓丽。”他那一双桃花眼,直望进了我的心中,他的微笑,暖若春风。我的心忽然如小鹿受惊了一般,乱撞起来。    趁着师傅去收拾东西,他来我的房中小坐,看着我窗前的绝情花,笑得有些怔忡。“师妹在炼制情蛊么?”    我羞红了脸,摇了摇头,告诉他师傅从不教我养蛊。他皱了眉,仿似更加疑惑了,忽而喃喃道:“师叔这个人,果真怪异。数十年来,养蛊自缚,收了徒弟,居然又不传授你功夫。”然而他似又无限欢喜,偷偷地捻了捻我的手掌,将一枚玉佩,放在我的手心。“美玉当佩美女,小师妹,这是师兄送你的见面礼。”    我又羞又喜。却听见师傅冷冰冰的声音:“英儿,成儿,我们可以下山了。”    我将玉佩藏在袖子里,挽了自己的小包袱,走到师傅的身边。这次,师兄来,是请我们下山的,据说师伯,生了极古怪的最好的十佳专业治疗白癜风的医院病。    师傅在我的身边一探手,便将那枚玉佩取在手中,冷冷地丢在地上,面若寒冰,森然说道:“成儿,英儿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子。你的歪心思,可以收一收了。”师兄连连称是,白玉一般的脸涨成了紫红色,讪讪地将玉佩捡起,依旧系在腰间。    我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对师傅的怒气。早上被绝情花刺伤的中指,一跳一跳地疼痛起来。        3、明月山庄        师伯住得好远,我跟师傅在马车上,颠簸了数十个日日夜夜,总算听见师兄如释重负的声音,大声在外面叫道:“进城啦,马上就要到家啦!”我轻轻掀开马车上小布帘的一角,寻找那个让我痴的身影,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似的,转过头来,对我灿然一笑。    我慌忙放下窗帘,摁着一颗怦怦乱跳,却又甜蜜无比的心。    师傅在打坐,忽然深深叹息。我一抬头,对上她无限怅惘的双眸,冷冰的眸子里,仿佛镀上了一点点阳光似的,晶光闪动,那仿佛,是担忧。    马车停了,轿帘打开,师兄扶着师傅下了车,正是正午,太阳蒸腾着世间万物,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一瞬间,就叫人浑身懒洋洋的。师兄也扶我下了车,脸上的笑容熨平了我心中所有的疲累,只觉得遍体舒泰,满心甜蜜。    一个黑衣老伯急急地迎上来,“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日日盼望,这会子等在正厅,发了多少次脾气了。”见了我们,恭恭敬敬地行礼。师兄也急急问道:“福伯,夫人病体如何了?”    福伯恭敬地答道:“正是因为夫人不好,所以老爷着急呢,这些日子,连连咳血,石无灵,大夫说,怕是不行了呢。”    师兄的脸上也现出了无限焦急的神色,走到师傅的身边,请师傅快些进去救命。师傅正抬头望着这朱门大户上的牌匾,神色间,竟是无比的凄楚哀婉。我跟随师傅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如此失神过,不禁也抬头望去。    那不过是四个字的匾额,想是这个庄子的名字,“明月山庄”。普普通通的名字,字却写得很好,神采飞扬。我拉了拉师傅的袖子,师傅才回过神来,随着师兄,跨进了明月山庄的大门。    庄子很大,四处植满了花草树木,掩映着无数亭台楼阁,气魄煞是宏伟,师傅冷笑了一声,喃喃道:“师姐啊师姐,你果真享尽了世间的荣华了。”    我们在树丛中转了几个弯,到了正厅,明月山庄的庄主上官云正在焦急得四处踱步,一见师傅来了,当即喜笑颜开,奔上来拉住了师傅的手:“师妹,你可来了。”    师傅哼了一声,袍袖轻拂,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微微施了一礼,轻声叫道:“姐夫,多时不见了。”上官云也讪讪地说:“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师妹,你连日奔波,一定累了,来,坐一会儿,喝茶。”师傅却拉过我的手,叫我:“英儿,来拜见伯父。”上官云注视着我,连连说好,拜见过了,师傅就道:“我去看看师姐吧。”        4、蛊人        师伯的房间,腥臭难闻,床上有人,脸面向里躺着,师兄跪伏在师伯的床前,哭得肝肠寸断。师傅冷冷地叫了一声师姐,床上那人听见了声音,缓缓转过脸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枯黄的面皮紧紧包着骨头,几缕枯干的黑发拂在脸上,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两口枯井,整个人,就如一具干尸一样。    见了师傅,她的大眼睛里落下两行清泪,伸出枯枝一样的手,越过师兄,伸向师傅。    师傅只是冷冷地笑了,“这许多年,师姐过得可好么?”    床上的干尸,似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师兄连忙抱起她,温柔地为她弄了一个厚厚的靠垫,让她倚在上面。她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上官云坐到了她的旁边,怜惜地抚着她的手,让她将身子,靠在了他的怀中。    师伯说,“师妹,你看,我这些年,一直都病病歪歪,哪里称得上好?”    师傅冷笑了一声:“师姐明明知道这不是病,否则,又怎会不远千里,请你素来亲爱的素素师妹前来诊治?难不成你以为,事过境迁,你的素素师妹就会善心大发,解了你身上的蛊么?”    话音未已,师伯那本来就蜡黄的脸上,霎时蒙上了一层灰气。上官云却大叫起来:“你说什么?师妹,是你给明月下了蛊么?”    干尸一样的师伯被气宇轩昂的上官云抱在怀中无限疼惜,诡异的气氛被这一声大叫一时毁灭无遗。    师傅大笑起来,望着师伯,眼光中分明蕴含了刺骨的讥诮。“你可知道,她身中的是什么蛊么?”    “这是最霸道的情蛊,叫做心蛊。下蛊之人,是想跟她心心相印,白头偕老的,一旦下了蛊,就再也不能分开。”    上官云疑惑地看着师傅,这样的蛊,自然不会是一个女子会对另一个女子所下,想跟她心心相印的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5、往事如烟        “你以为我不远千里,是来为你解蛊的么?我只是来看一看,看看我貌若天仙的明月姐姐,是怎样被情蛊噬咬至死的。哈哈哈哈……”    师傅一定是疯了,在明月山庄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师伯的脸愈发灰败,眼光中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气,上官云面色铁青,抱着师伯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仿佛在极力抑制着怒气一般。        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了,师兄上官成,怒立在门口,显然是偷听了师傅刚才的话,手中一把宝剑,明晃晃的闪着光。    师傅对这一切,恍若未见,冷冷的手,将我的手握在手心,牵着我向门外走去。上官成也不言不语,提手一剑,就向师傅刺去。师傅手腕轻抬,一粒小米似的小虫,疾飞过去,刺入了上官成的眉心,上官成当即撒了宝剑,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大号起来。    我心里微微一痛,想伸手去把师兄扶起,却被师傅的手,给拉住了。    上官云再也坐不住,将师伯放在床上,就要发火,却只叫了一声:“程素素!”就软倒在地。    师伯坐在床上,幽幽地望着地上的一对父子,无数泪珠儿滴落在身前的锦被上,霎时就无影无踪了。    “你给自己中下了蚀心蛊,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恨意。可见当时,你有多么的痛苦。”    师伯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我最爱吃的桂花儿糕一样。清甜中还有一丝媚意。    “这个是你的徒儿吗?还没见过师伯呢,你让她过来,我有礼物送她呢。”    师傅并未回身,却放开了我的手。我走过去,给师伯行了个礼,轻声说道:“英儿拜见师伯。”    师伯散乱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转了两转,虚弱地笑了,“是个靓妹仔呢。”从她骨瘦如柴的手腕上摘下了一枚玉镯,套在了我的手上。低声说道:“这玉镯,是我师傅送我的,我跟你师傅,一人一个,据说可以辟邪,很是灵验呢。”我把另一只手也并过来,手腕上是师傅送我的玉镯,两枚玉镯,合在一起,透出柔和的光华,仿佛相偎相依,果然是一对。师伯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细细抚摸我另一只手上的镯子,哽咽道:“二十年了,它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师妹,你还记得那些往事么?”        6、情蛊        “二十年前,师妹从山下救上来一个少年。”    “那时我跟师妹,正在炼制情蛊,我们的屋子前,种满了绝情花儿,你见过那种花儿吗?无比的鲜妍娇美,然而,那少年来了,满园子的花儿都失去了颜色。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男子。从此之后,我的一颗心,都只为他活着。”    “然而,他的眼中,只有师妹一个。他养好了伤,就走了。三个月之后,他带了很多金银珠宝,来跟师傅提亲。”    “他说他买了一处园子,离我们修行的地方并不远,他们婚后,就住在那里,师傅跟师姐,可以随时来做客。”    “师妹是如此的幸福,她爱他,他居然也是那么爱她,在茫茫人世中,遇见两情相悦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可偏偏,师妹一下就碰到了。而我呢,我心爱的男人,他爱着别人。”    师伯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悄不可闻。    我回头望了一眼师傅,她就那么立着,身子微微颤抖。    “那日他留宿在山中,而我的心蛊,就在那日炼成。也许是鬼迷了心窍,月上中天的时候,我悄悄溜进了他的房间……我将情蛊,中在我二人的身上。一觉醒来,他爱的人,已经不再是师妹,而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十佳医院是……而是我这个姐姐……”    “师傅对我大发雷霆,师妹对我恨之入骨。然而我是不后悔的,我那么爱他,我终于得到了他的心。”    “师傅也只能将错就错,心蛊这东西要想解开,必然两败俱伤。师妹性子烈,当即中下蚀心蛊,伤心而去。”    “这些年来,他爱我敬我,全心全意的疼惜我,不过是他心内的蛊虫在作怪。然而我亦知足了,这许多年,能跟心爱的人,相依相伴……”    “够了!”冷冷的低喝阻止了师伯的话。那是师傅。师傅一定在压抑着锥心的痛苦,“你不远千里,唤我过来,是想跟我炫耀你的幸福么?”    “不,我没想到,心蛊是如此霸道,它日日啃咬着我的心,吸食我体内的精血。而我,也万万不能解开这蛊……”    师傅点了点头:“你要解开心蛊,必然先将他置于死地。”这个他,自然就是软倒在地的上官云了。    “我已被心蛊吸食殆尽,再没有几天好活。师妹,我求你看在他曾深爱你的份上,救救他!”        7、情为何物        师傅冷冷地笑了,“你死了,情蛊之毒,自然解了,难道你病糊涂了吗?这样的道理也忘记了?”    “不,我在他的身上,中的是子母蛊……我曾想跟他同生共死……”    我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双肩,骇异地盯着面前这个骷髅一样的女人,心里不由浮上一句“最毒妇人心……”全然忘了我也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妇人。  白癜风可以治吗  子母蛊,亦母亦子,若是母蛊尚在,自然依附母蛊而生,一旦母蛊离去,便自行壮大,加倍吸食,不出几日,中蛊者便会惨死在蛊毒之下。    师傅也是面色苍白,直愣了半晌,方才点着头,幽幽的道:“你还当真是情深意厚。你情知这子母蛊天下无人能解,居然舍得中在他的身上……你……”    师伯摇了摇头,“也不是不能解的。只要母蛊活着,他便不会死的。”    “反正我要死了,早死一日,晚死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也不曾忘记过他。你只要答应我,我死之后,将我身上的情蛊,中在你的身上,以后,你就可以陪着他……”师伯抓住了我的手掌,怔怔的望着师傅,“我知道,委屈你了。他……他本来就是你的,我近来,越发觉得对不住你……”    我被这个诡异的师伯拉着,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赶紧挣脱了,跑到师傅的身边,拉起了师傅的衣袖。    师伯用袖子擦了擦泪水,伸手在被子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嗤的一声,刺在自己的胸口上,她生生地剖开了自己的胸,伸手进去,竟然把心掏出来……    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她颤抖着手指,从一个洞中,拉出一条丑恶的虫子来,血淋淋的举在面前。然后,忽然仰倒在床上。    我已经吓得叫不出声音。    上官云大约是被心痛惊醒,见她如此,抱住她失声痛哭。师伯的眼睛还在乞求地望着师傅,那条虫子,越挣扎越弱,眼看就要死去,    身影一晃,师傅把那条虫子取在了手中。师伯气若游丝,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死。”便即溘然长逝。    师傅终究中了情蛊。    何须情蛊呢?师傅早就中了情的毒。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没有他,她甚至不需要有心,有了他,中了蛊又何妨。    安葬了师伯,上官云仿佛大梦初醒似的,皱着眉头望着山庄的名字,喃喃说道:“我明明记得跟你说过,我们的山庄,要叫做素云山庄的。”师傅笑着,如花一般灿烂迷人。    “我喜欢明月山庄。”    “你喜欢,怎样都好。”    上官成悄悄走到我的身边,“小师妹,对不起,那日,我在你的身上,下了桃花蛊。”    桃花蛊不过是最微末的蛊术,又怎会瞒得过我的眼睛。又怎会蛊惑我的心。原来,他以为,我对他的爱恋,不过是受了蛊术的缘故。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我没有学会蛊术,但希望,有一天,他也会宠溺的望着我,跟我说:“你喜欢,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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