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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的颜色 vf0pogn3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8-01 12:16
    

  最小女儿现在已经不能完整的讲出一句中国话,看着她在坐在修剪精致的草坪上开心的和那些日本孩子一起嬉戏,我的心却有些茫然。    

  树上的樱花在风中摇曳,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而后又随着流水漂向远方,没有了踪迹。    

  常想,远在中国的家,那个转出年纪的木门,那株老樱花是否还在,花是否年年还开。院里枯木是不是还会在春天的时候发出柔嫩的新芽。青石台阶上是否还有我小时候丢落的小鞋子,时光斑驳,那些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坐在树下等花瓣雨落下,阿婆说,那像新娘出嫁的样子,我会害羞的咯咯直笑,想象我出嫁那天的模样。那时候樱花的颜色是我想要的幸福。    

  看着小女儿在樱花树下舞动,我突然想起了我那般的年纪,快乐到没有悲伤。    

  仰着头,和煦的阳光便透过那些缝隙错落的打在脸上,那光斑在左右摇晃的枝桠中游离,一去已是20多年的时光,那些的旧时光便在每一年的樱花雨中模糊不清,变成了哑巴,再也唱不出最初的海角天涯。    

  我十九岁有了自己第一次的婚姻,却只是想单纯逃离那个矮旧的老家,那个美丽的樱花树,也不再是我的留恋,它依旧单纯的在那里,不唯时间所动,始终在岁月的长河中波澜不惊,依旧还会有孩子坐在那里,看樱花飘落,然后咯咯直笑。可惜已经不再是我了。父母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拒绝承认这样不被认可的婚姻,我成了他们眼中荒唐胡闹的孩子。我撕扯着被上锁的木门,我在门里落泪,父母在门外落泪。    

  从逃离之始,就注定婚姻的不幸的,开始改变生活的模样,也改变我。那个男人每晚都喝的大醉,我的所有收入都被他拿来买酒,他承诺过的温暖未来,只是一个个散着浓烈酒精的空瓶子。我无法满足他对酒精的渴望,便成了他的出气筒。我的忍气吞声成了对他的纵容,但无法回头,看最初父母关切的眼神,那种眼神是揪心的疼痛。    

  即便不幸,也要继续,给自己看,也宽慰父母的心。    

  在无言和泪水中,我忍受了三年,直到我的肋骨断了五根,直到我对他所抱有的希望殆尽,直到这场以爱的名义开始的婚姻中遍体凌伤。父母沉默的转过脸,皱纹之中藏着泪水。    

  离了婚,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我一个人是安静的,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生活或许应该这样了,也只能是这个模样。即便后来遇见田中,我不爱田中,只是习惯了他给的那一秒的温暖,一如我的第一任丈夫。    

  只是有一刻,想去随他一起从头到尾的逃离一种生活,从中国到日北京南站到北京中科华北中医医院怎么去本,我或许只是他愿意多带的一件行李。我承认自己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勇气去接受,甚至割舍不了这里的一切,可是细想下来,有什么去放下呢?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父母已去,阿婆也在两年前过世。    

  哪里都一样了。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    

  孤独,没有边界。    

  田中回国述职,我便只带一颗漂泊的心追随了他,从中国到日本,也不过是同看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呼吸同一的空气。    

  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他的父母并不认可我,他的母亲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从来不吃我煮出来的东西,甚至连我动过的陶杯她都会扔掉,即便那是她最喜欢的陶杯,夜深的时候,隔着木窗看外面黑漆漆的夜,我会想已故的母亲,眼泪便止不住的流,离开中国多年,她们的坟头是不是早已荒草丛生了,还会有谁去祭拜她们呢?    

  家,已经只是存在在记忆中了。亲人也只是个来自骨血的纪念了。    

  我对田中来讲,可能更像有点新鲜感的中国女佣人,文化的不同在沟通上面是痛苦的,每次争吵他都会咆哮道,你们中国女人怎么怎么样,然后争吵就会从晚饭吃寿司还是面的问题上升到历史问题,国家与国家的问题,侵略与被侵略的关系,我也曾心平气和的跟田中约定,家中的事情永远不要涉及政治问题,可每一次都只是回归争吵的周而复始之中,每次和他争吵,女儿都会躲在屋角抽泣,我的心真的很痛。这样的婚姻,谁说不是场虚荣的荒唐呢?当同乡的姐妹都在羡慕我嫁给田中,我更多的觉得是种无奈背井离乡,像水中的浮萍一般的酸楚。    

  从中国到日本,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小时候问过母亲什么生活,母亲说,生活的本意就是过人的,丈夫,孩子,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小时候不懂话的深意,现在却是能够更清晰的感悟这些话,现在她有了外孙女,可是她的外孙女却连中国话外婆都不会叫,有次问女儿,你是中国人吗?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用日语反问道,我在日本,爸爸是日本人,我们班的小朋友都是日本人,我当然也是日本人啊!那话语是骄傲的,却刺痛着我。女儿的话语刻意忽略了我。我的胸腔内哽咽着疼痛。    

  她已经习惯了日本的生活,可是我呢?永远不会,那些中国的文化已经渗入我的骨髓,走在大街上,听见有人讲中国话的,我内心会不住的狂喜,甚至会蹲在路边哭出声来,内心的孤独和绝望仿佛在那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从嫁给田中,我从来就没有期望这段婚姻能走多远,他始终冷漠。这段婚姻仅仅维持了五年,我们便离了婚,女儿交由他抚养。五年[url=http://ww欢乐过中秋,中科精心打造节日“豪礼”w.ntltqx.com/guanzhubaidianfeng/meitibaodao/2376.html]白癜风对青少年的心理有什么印象刘云涛详谈白癜风的危害[/url],算是漫长的了吧!五年中除了和他简单的说过几句话,更多的时间,我是沉默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小心的服侍他的父母。    

  我最喜欢他出差的日子,我可以在家里做一些中国菜,摆上餐桌,看着它们却又忍不住的哭,女儿不喜欢中国的事物,空空的餐桌只有我一个人。    

  小时候,一家人总是围着断了脚的饭桌吃饭,刚出锅的面条在桌上冒着热气,那时父母的模样也变的模糊,他们的笑容也变得模糊,很想努力回忆、努力拼接那时的样子,却发现生活推着我已经走的太远,记忆已经支离破碎。    

  和田中离了婚,我们的关系似乎不再那么紧张。我租了间很小的公寓,在酒吧找了份推销酒水的工作,日本客人没有想象的那么猥琐,他们只是会在下班的时候,来酒吧放松,一天的工作不顺都会随酒水一同下咽。我也在酒精和空虚中活着,混着眼泪的酒水喝在胃里是温暖的,起码在日本寒冷的冬夜我不会感到寒冷。也可以暂时忘记寒冷的存在。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存在的温暖了。未来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回中国吗?中国还有家吗?还有让自己回去的理由吗?日本呢?存在这个日本社会中,我只是一个荒唐,始终游离在城市的上空。    

  女儿生活的很好,不需要我挂念,我和田中也很少联系,更多的是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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